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椭圆界立方松尾光伸先生访谈采访者与文字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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椭圆包围立方体

松尾光信专访

采访者及文字整理/钱亮(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

翻译/松尾怜

钱亮(以下简称:钱):在日本,你这个时代的雕塑家从事抽象艺术创作吗? 是什么引发了您对抽象雕塑的兴趣?

松尾光信(以下简称松):日本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从神户须磨利休现代雕塑双年展开始,几乎所有推荐的作品都是抽象雕塑。 1963年,我考入日本第一所开设设计专业的大学——东京艺术大学美术学院工艺系。 学习期间,虽然有一些具象雕塑课程,但整体课程结构仍然是包豪斯风格。 另外,我个人喜欢在学习过程中接触各种造型技巧,并赋予想法有意义的形式,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开展了抽象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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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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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门

钱:我们学院哪个系相当于你就读的技术系? 这个部门是不是从材料和工艺出发,强调艺术、手工艺、技术的结合和统一? 您在学习期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宋:中央美术学院(以下简称“中央美术学院”)与东京艺术大学(以下简称“东京艺术大学”)的交流历史悠久。 模型。 可以说,这些亚洲重要艺术大学的设计与工艺教育的共同点就是都是以包豪斯的教育理念为基础。

由于我们这一代人读书时没有电脑,所以更注重工艺训练和经验积累。 通过学习,我积累了很多方面的工艺经验。 目前的教学方式多采用计算机操作,对工艺实践重视不够。 因此,在我的课堂上,我试图引导学生经历构思、概念设计、模型制作、研究(图像记录)和演示的过程,并建立从模拟到数字的体验,从而保持这种平衡和统一。 。

钱:请谈谈您的雕塑创作的师生关系。 你在哪里学雕塑的? 您最欣赏的雕塑家是谁?

宋:我在雕塑领域没有师生关系。 师生关系主要是在设计领域。 学生时代,我曾在建筑师辛来连先生的工作室工作过一年半。 辛来连先生是勒·柯布西耶的弟子,曾在柯布西耶工作室工作。 十年。 此后,我休学两年,经非洲前往南美洲的巴西。 这期间,我在圣保罗大学首席教授的工作室工作了一年半,制作建筑模型。

毕业后,我来到柳宗理先生的工作室工作和学习,积累了一些产品设计和环境设计的经验。 但我个人对于造型的研究和创作是从学生时期就开始的。 我最敬佩的雕塑家是麦克斯·比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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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北京奥林匹克纪念公园设立“生命场”

钱:从你的作品中可以看出马克斯·比尔先生将数学模型引入到具体艺术中。 您如何理解和运用Max Beer先生的艺术理念?

宋:包豪斯教育家由当时最前卫的艺术家组成,他们留下了宝贵的设计教育理念和实践成果。 马克斯·比尔先生曾就读于包豪斯学院。 尽管二战后包豪斯艺术学院转移到了美国,但马克斯·比尔先生作为乌尔姆设计学院的第一任校长,仍然试图在欧洲复制这一成就。 同时,作为一名艺术家,他在绘画、雕塑、建筑、产品设计等多个领域留下了优秀的作品。

我本人在多个领域都有工作经验。 1979年,我想跟随他学习,就通过柳宗理先生的介绍给他写了一封信,并得到了他的回信。 在日本,抽象雕塑先驱堀内正和博士曾写过一篇关于我的文章,评价我为“日本的麦克斯·比尔”,可能是因为我们俩的艺术创作中都有数学的成分。

1980年,我到哈佛大学视觉艺术中心(包豪斯创始人格罗皮乌斯先生曾任教)做访问艺术家,并举办个展。 当时,我被介绍和评价为一位受包豪斯影响的艺术家。 事实上,作为一个独立艺术家,我一直在进行形式的创作和研究。 我欣赏他们的作品,但不确定他们是否受到包豪斯学派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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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和力”于2008年在上海第二工业大学成立

钱:大多数日本雕塑家似乎都喜欢日裔美国雕塑家野口勇。 你和他之间有交集吗?

松:我对野口先生的评价很高,但我不认为我受到了他的影响。 记得1983年,我和美国朋友参观了他在日本四国的工作室,在那里住了一晚,并得到了他对我作品的赞赏。

钱:20世纪60年代,物派是日本现当代雕塑对现当代雕塑世界的重大贡献。 您与该类型有任何联系吗? 您的雕塑作品受到他们的影响吗? 如果没有联系,请告诉我们您对“物派”的评价。

松:当时我知道物派活动,也认识几位物派艺术家,但对这一流派并没有太关注。 因为从1968年到1978年我在日本南画廊举办第一次个展,这十年里我没有展出任何作品,所以我没有受到它们的影响。

这些流派活动由艺术家、新闻界(评论家、报纸、杂志等)以及提供场地的博物馆或美术馆(主要在关东地区)共同进行。 活动形成鲜明对比。 开启一个集体艺术活动的时代是一件好事,但我仍然是一个独立于群体流派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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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2008年创立于上海第二工业大学

钱:您在《我的自述(2015)》中说,“在经过好望角的船上,巨大的太阳落在海平面上的那一刻,它横向拉伸成一个椭圆,……椭圆形的太阳”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这让我想起了中国古代伯牙学琴的故事。 您如何理解自然与艺术的关系?

宋:我认为自然有两个含义,自然环境和基于科学原理的自然。 1981年,我举办了个展“NATURART展”,在铃鹿山的工作室周围放置了五十多个“人物”。 在创作和展示中,我注重雕塑作品与周围环境和观赏者之间的关系,公共艺术作品也是如此,我称之为“环境雕塑”作品。 另一方面,我非常注重作品的科学结构和形式规则。 2016年我在深圳画廊1618艺术空间举办个展时,艺术评论家孙振华先生将这样一组作品命名为“原型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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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历史之轮》安装于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

钱:从“Ovalogy”到“Informart”,这个创作理念的转变是如何实现的? 在此期间您是否受到过任何影响?

松下:我在19​​90年确认了“OVALOGY”椭圆柱的四个最小单元的大约600种组合。 2005年,我受邀到上海第二工业大学任教,次年受邀参加“上海国际科学艺术展”。 当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李党起先生来访并邀请我参加同年秋季举办的“上海国际科学艺术展”。 第二届“艺术与科学国际作品展暨学术研讨会”。 为此,我对每个单元进行了标记,并将其绘制在地图上。 当我画出3000种组合时,我发现会有数千种可能的组合。 因为这个单位和DNA一样,有很多组成信息。 因此,我将这个单元体系命名为“信息建模”并发表。

我还预测,如果多面体各边的多边形的比例为银比(1:√2:2),将会产生无限的新形状。 为了将这些想法用于医疗福利,我在日本和中国申请并获得了专利。 此外,还被中央美术学院等多所艺术院校作为教学内容。

钱:从你的作品中,我们可以了解到你使用单一造型元素进行重复和乘法的方法。 生命与成长是您一直关注的主题吗?

宋:如果这是一件公共艺术作品,它需要一个主题或概念。 就我而言,原创作品来自于日常的建模研究,而不是从主题或概念(语言)出发。 当原作转化为公共艺术作品时,设计就以文字语言表达出来。 因此,最初的创造性研究通常没有一致的既定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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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再现》落户郑州雕塑公园

钱:您的作品大部分使用金属材料。 金属和抽象雕塑之间似乎有着天生的联系。 您如何看待和处理这些材料? 如何理解艺术与工艺的关系?

宋:在早期的作品研究和创作中,我经常使用纸张、木材等软质材料。 这是因为一些意图和想法可以很快实现,也因为这些材料适合结构研究、样本排列和纹理表达。 也就是说,我并不局限于某种材料,而是通过这个研究过程选择适合作品的材料。 在日本,我几乎使用了所有雕塑常用的材料,包括不锈钢、青铜、木材、陶瓷和树脂。 我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也准备了这些设备和工具,所以我对这些材料的加工工艺非常熟悉,并且和自己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一起制作了一些大型作品。 在中国,公共艺术作品的制作是由专门加工的工厂或公司承担的。 美术师更多地负责模型设计、制作和监督。 同样,在中国国内大学的艺术教育中,学生似乎没有太多的实践创作经验,很多课程都是通过PC设计完成的。 在我看来,如果学生的制作经验不足,缺乏工匠精神,就可能会失去原创性。

钱:您是否考虑在抽象雕塑中体现东方艺术的精神?

宋:我自己的目标是创造普世性的作品,而不是体现东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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椭圆边界拱

钱:从1989年你第一次踏上中国大陆,感觉“中国没有公共艺术”,到今天中国公共艺术的蓬勃发展,你用理性和诗意见证和参与了它。 在您的公共艺术作品中,如何协调地方性和普遍性?

宋:不仅在中国,在其他国家,国际城市的公共艺术往往会聚焦于国际知名艺术家和被认可的知名作品。 但在中小城市,公共艺术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需要与城市相关、代表地方特色的作品。 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安装与当地历史和文化相关的作品。 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大部分作品都是具象的,抽象艺术家介入的机会并不多。 在中国雕塑学会主办的一些活动中,由于我是作为外国艺术家参加的,所以构思比较自由。 但如果是纪念性作品,艺术家通常会先构思概念,与甲方讨论,然后再承接并创作出符合方案的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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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翼

钱:您在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任教几年了? 主要教授哪些课程? 您给学生提供了哪些造型创意? 使用了什么方法? 您对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国雕塑教育的印象如何? 有什么期望?

宋:我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整整10年,在一年级下学期和二年级上学期教授基础造型课程。 向一年级学生教授“转型塑造-TRANSCE IFORMART”和“空间解剖学-SPACE ANATOMY”,向二年级学生教授“信息塑造-INFORMART”。 这些课程旨在激活学生融合艺术和科学的能力。 思维能力。

钱:您教授的三门课程之间有何联系? 您能详细介绍一下它们之间的异同,以及每门课程的教学方法和作业路径吗? 谢谢你!

宋:课程从一个概念开始,为了保证它能够作为学生自己的“造型语言”并在以后使用,我们不接触粘土、木材、金属等实际材料,并且仅使用纸板作为三维草图。 第一门课程“形状变换”是对形状基本语言的重新确认:圆形、三角形、正方形。 让学生明白这三个造型元素是相互联系、相互变化的,可以产生各种形状。 在接下来的“空间解剖”课程中,学生将分割设计和建模中最重要的元素立方体,并掌握其三维结构。 在本课程中,学生将学习分段和构图。 在上一堂《信息模型》课上,学生们用边长比为银比(1:√2:2)的多边形构造了一个多面体,并将多个多边形作为单元组合起来。 由此,学生了解到每个单元都有无数的构成信息,每个单元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建模语言。 通过这一系列课程,学生将能够形成自己的建模语言,并能够在后续的个人创作和研究中使用这些建模语言。

宇宙椭圆塔

钱:在中国的雕塑活动中,您的作品入选率很高,这说明您的作品受到了中国专家和公众的好评。 请问,到目前为止,您在中国创作了多少部作品? 您对自己的作品还满意吗? 工作质量如何? 环境还满意吗?

宋:2008年,我在曾经工作过的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做了两件作品。 后来,我作为20位海外艺术家之一,在北京奥林匹克雕塑公园做了一件作品。 此外,还有6件作品被放置在中国不同的城市。 目前,正在为杭州亚运会等项目创作4件雕塑。 这些项目完成后,我将在中国建造13件公共艺术作品。

我每创作一件作品,都会去工厂监督指导两三次。 负责加工的中国技术人员的高超能力一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使用自己的工作室已有 20 年了。 在此期间,我经常与技术人员和助理一起制作作品,因此我对这些加工流程非常熟悉。 我认为通过这些经验和现场的沟通,可以保证作品的质量。 目前除了一两件作品外,我对作品的完成情况非常满意。 同时非常感谢主办方和组委会在安装过程中对作品周边环境的考虑。

影子 2018

钱:您认为中日两国的公共艺术和雕塑活动在艺术和机制上有哪些异同? 您对中国当代雕塑艺术的现状有何评价? 您对中国雕塑的未来有何期待?

松:日本的公共艺术始于1961年在宇部市举办的“宇部双年展”。这是一个由地方政府主导的户外雕塑展览。 它的口号是将雕塑从博物馆转移到城市。 此后,1968年举办“神户须磨利休现代雕塑双年展”以来,日本各地公共艺术活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这些活动主要有四种类型:1)露天公园纪念展示型(宇部、神户); 2)现成工程采购型(长野); 3)雕塑研讨会纪念型(八王子); 4)定制型(仙台)。 我在神户参加过四次展览,其中两幅获奖作品在神户竖立,一幅被神奈川县立美术馆收藏。 此外,我还应市政府的邀请,为日本长野冬奥会在长野市创作了长16米的公共艺术作品。

1986年至1993年日本经济达到顶峰后,全国公共艺术项目的数量有所下降。 我自2005年以来一直生活在中国,主要是受邀请,在一些国际雕塑公园和大学创作公共艺术作品。 如今,中国多地的公共艺术活动持续升温,也不乏具有国际视野的征集或邀请艺术家作品的项目。 这在日本是从未有过的。 这也得到了国外艺术家的赞赏。 这些雕塑活动也为年轻艺术家提供了一条成功之路。 我也希望公共艺术作品能够继续发挥城市空间美化和个性化的作用,提升日常生活的文化品质。

椭圆界立方松尾光伸先生访谈采访者与文字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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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美术学院学生作品

钱:最后一个问题。 您是《雕塑》杂志艺术委员会委员,请谈谈您对这本杂志的看法和希望。 谢谢!

宋:你们期刊在纸质媒体的基础上增加了网络媒体。 我看了雕塑杂志的微信公众号,非常好! 从内容上看,一如既往,主要介绍艺术家的作品和活动。 我觉得如果能多介绍一些国际信息和专业理论就更好了。 是否可以与国外相关机构合作? 介绍一些活跃在世界上的中国艺术家也是一件好事。 我认为大学和其他教育机构也是主要受众,因此介绍教育项目和学生成果也可能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我在日本是一名职业艺术家,住在日本农村,与媒体接触很少,也不是日本教育系统的一员,所以我可能无法给出好的建议。 我加入的唯一的社会团体是“亚洲基础造型联合会”,它是由来自日本、韩国、中国的艺术家、设计师、教育工作者等组成的。 每两年轮流召开一次会议。 该组涵盖艺术、设计和手工艺。 等等,但关于雕塑的信息并不多。 所以,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松尾光信

1943年出生于日本熊本县,早年毕业于东京艺术大学。 亚洲著名雕塑家、环境艺术家。 他是亚洲基础模特联合会前秘书长。 现任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教授;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雕塑系客座教授; 日本NPO福利艺术文化研究会会长; 中国雕塑学会顾问; 《雕塑》杂志艺术委员会委员。 1977年师从日本著名工业设计大师柳宗理先生,在日本东京南画廊举办首次个展,并被日本文化厅收藏。 1980年至1981年担任日本文化厅艺术家实习生、哈佛大学客座艺术家。 从美国回来后,他从事环境造型艺术,创作了《OVALOGY》、《FIGURES》等一系列椭圆主题作品,并在日本多地树立了标志性雕塑。 2005年赴中国在中央美术学院、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广州美术学院等艺术院校进行讲座、教学、研讨会、展览等学术交流活动。 同时进行基础建模研究。

本文摘自《雕塑》杂志2021年第2期【国际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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