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烈士纪念园是聂荣臻元帅等向国务院提出的。
湘江静静地流向远方,岸边灌木茂密茂盛。 原本平静的江面上,随意随意地停泊着几十艘小船,一些居民正在稻田里漫不经心地耕作……湘江战役纪念馆前厅,一幅油画展现了当年界首镇的景象。 1934年之前的兴安县。场景。 这个地方因80年前发生的一场惨烈战斗而闻名。
“三年不喝湘江水,十年不吃湘江鱼”。 1934年,中央红军在这里发动了长征以来的第一次重大战役——湘江战役。 中央红一、三、五、八、九兵团和中央第一、二野战纵队八万六千人撤出苏区,突破敌人三道封锁线,到达湖南1934年11月下旬,广西边境。此时,蒋介石的“中央军”和湘桂粤军阀已集结了30万人,在湘江以东地区布下了被称为“铁三角”的第四道封锁线。河,希望在湘江以东地区“围歼中央红军”。 面对生死存亡,红军战士浴血奋战7昼夜,以损失过半兵力的惨重代价,终于突破了湘江封锁线,粉碎了敌人的企图。 “最惨烈、最悲壮、最光荣”的战斗,中央红军人数从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到3万人,湘江上洒满了先烈的鲜血。
日前,记者走进广西壮族自治区兴安县红军长征突围湘江烈士纪念碑园和湘江战役纪念馆。 他们回想起那段气势磅礴、激烈的史诗,仿佛看到了血与火、生与死、生存与毁灭的一幕幕。 一幅幅历史画面,我听到了士兵们的战斗声和枪声……
冲破湘江,奋战到底
1934年11月下旬,中央红军抵达湘桂边境。 此时,蒋介石企图依托湘江天险,构筑第四道封锁线,在湘澧以东地区包围中央红军,形成“袖珍阵”:他任命何健担任“追剿”总指挥,建议何健会同薛岳、周浑元,将追入广西的中央红军压缩到泉县(今泉州)三县。 )、灌阳、兴安,湘江以东,龙虎关以北,东西面积不足60公里。 ,一个南北不到100公里的三角形区域。 与此同时,蒋介石请求广西、广东军阀(仍有30多个团)协助截击中央红军,然后勒紧腰包,迫使中央红军决战。 中央红军凭借兵力数量和武器装备的优势,强行进入湘江。 说一声“血网”就将他们全部歼灭。
这就是蒋介石的一石二鸟的计划。 如果这一计划得以实现,两广地方军阀在与中央红军的战斗中将受到严重削弱,从而为蒋介石提供了吞并他们的良机。
踏上征程的中央红军再也无法隐藏自己,只得奋勇渡过湘江。 渡江后,我们要按预定目标北上,与湘西红二军团、红六军团会合。 蒋介石看地图就知道中央红军的行进路线,这就是两个月前红六军与贺龙会师经过这里的路线。 为此,蒋介石调集30万大军参加湘江战役。
湘江之战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爆发的。
此时,中央红军拖着长长的队伍,在湘南“行走”了20天。 当准备进军广西渡湘江时,敌军已基本部署就位,形成依托西南湘江屏障的阵型,从东追击,从南北夹击,对之进行合围。各方,只等红军入他们的“口袋”。 此时,中央红军已处于战略被动局面。
11月23日,中央红军决定坚决打击追击之敌,迅速打通湘桂边境西进道路,进入广西渡过湘江,做好湘江战役的准备。 11月25日,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出命令,坚决打击追击之敌,进入广西渡过湘江,挺进月城岭西岩山区。 在发现红军有意从全关兴三角地带西进后,桂军主力于11月26日开始从恭城北上动员,湘军于11月27日进入泉州城。27日下午之后,红一军夺取了泉州以南、界首以北的全部湘江渡口。 11月28日凌晨,桂军向新圩红三方面军发起进攻,湘江战役正式打响。
香江纪念馆序厅左侧,刻着几个金色大字:“如果我们不是胜利者,我们就是失败者”。 评论员姜雁翎说,这句话是朱德在周恩来向全军发出电报后特地加上的。 “这句话反映了当时的紧急情况,刻不容缓。”
蒋延龄还谈到了湘江之战时的两封著名电报。 其中一封是林彪、聂荣臻的电报。 1934年11月30日深夜,率领红一军团掩护中央纵队强渡湘江的林彪、聂荣臻遭遇了长征以来最残酷的战斗。 危急时刻,他们向中央革命军委发出紧急电报:“……军委必须调动湘江以东各军,星夜渡江……”这封电报震惊了中央革命军。军委。 12月1日凌晨1时30分,朱德向各方面军发出紧急作战命令。 第二封电报由周恩来署名。 12月1日凌晨3时30分,周恩来以中央局、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的名义起草了一份致全军的电报:“……我们不是胜利者,我们是失败者……胜败事关大局……我希望高举红旗,走向前线。”
从这两封电报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当时的危急程度。 生死攸关!
三大战场惨烈抵抗
站在红军长征突破口的湘江烈士纪念碑园前,一种悲壮感和威严感油然而生。 前面的纪念碑位于狮子岭。 它由三支冲天的步枪组成,体现了毛主席“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思想。 眼前的这组雕塑由4个巨型头像和5组浮雕组成,艺术地再现了湘江之战的英雄场面。 尤其是主体中一位年轻军官的肖像,镌刻着坚定和刚毅,肩上的红旗依然飘扬。 “虽然旗杆被打断了,但我们仍然会用我们的血肉之力保护这面红旗。” 说起那段往事,江雁翎的眼睛湿润了。
据兴安县党史室主任罗继富介绍,1934年11月27日至12月1日,红军主力在灌阳、兴安、泉州分左、右翼阻击。追击部队,确保中央第一、第二野战纵队随后续部队安全渡河。 新卫——光化铺——焦山铺构成了中央红军湘江浴血奋战的三大阻击战场。
新圩位于灌阳县城以北约13公里处。 是恭城、灌阳通往泉州、湘江的必经之路。 在纪念馆的虚拟场景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新圩战场的全貌:西北不远的古岭头地区是红军抢渡的枢纽,新圩和杨柳泾,排布河,以及以南几公里处的排布河。 枫树脚下连绵起伏的山丘紧紧地堵住了穿过它们的高速公路。 只有守住新圩,才能保证红军渡口左后翼的安全。
从11月26日红三军第五师赶赴新渭阻截桂军从恭城、灌阳北上,到12月1日被桂军分割包围并顽强战斗,新渭封锁确保了中央机关和后续部队都安全,但“从师参谋长以下,团、营、连干部几乎全部伤亡”。 红十八团1000多名指战员几乎全部壮烈牺牲。
兴安光华铺村北2公里多处,有一座小山坡,名叫雾塘岭。 贵黄公路穿过此山脊。 该地区是光化铺封锁期间红军临时构筑的第二道防线。 岭两侧建有红军烈士墓和纪念墙。 纪念墙长约30米,高8米。 墙上刻有“红军突围湘江光华堡封锁战役遗址”、“全国重点保护文物”等金色字体以及光华堡封锁战役的简介。
11月27日,红一、三方面军先头部队突破敌人封锁,控制界首至焦山铺渡口。 “部队进入广西后,湖南、广西两省敌军从不同方向向我军扑来,广西派敌军集中兵力拦截我们,何健部紧追不舍,我军被夹在中间。”敌人的前后攻击。” 那时的任鸿。 第三军第四师政委黄克诚回忆当时的战斗情况,“战斗更加激烈、艰苦……第五师参谋长胡震、师长黄绵昌”第14团,相继阵亡。” 当天下午,黄克诚带头赶去。 到达边境前沿,保卫占领渡口的红一军团。 军委工兵营负责在渡口架设浮桥以保持渡口畅通。 28日,师长张宗训率红四师主力抵达。 第12团守卫渡口东岸以南的运河口。 第11团守卫石门及贵黄公路以西的西北地区。 第10团驻扎在光化铺,迎击从兴安进犯的桂军。
11月29日白天,桂军发起进攻,红十团与桂军多次交战。 半夜,桂军部分迂回红十团三营阵地后方,打算直接突入界首渡口。 经过激战,歼敌大半,残敌占领渡口西岸。 30日拂晓,红十团迅速组织兵力围歼西岸之敌。 团长申树清阵亡。 师参谋长杜宗梅接任团长,也中枪身亡。 红十团政委杨勇腿部被炮弹片击中。 他拔出弹片,继续指挥战斗。 他集结兵力北退,防守第二道防线,确保了中央纵队当天从界首渡口浮桥安全渡过湘江。
“光华堡战役已经过去53年了,虽然半个世纪过去了,但我仍然记得那些并肩作战的同志和直接指挥我们的领导,这是长征中最艰苦、最激烈的一场战斗。” 1987年6月,曾任红三军第四师第十团第三营营长的张震悲伤地回忆起那场战斗。 “一名红军战士死了,还拿着枪蹲在那里。” 界首镇城东村老屋厂组90岁老人刘成发,红军到达时年仅8岁。 他亲眼目睹了这场惨烈的战斗。 82年过去了,记忆犹新。 “我所有的同龄朋友都走了,只剩下我了。 这些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
焦山铺封锁是湘江战役中敌我双方投入兵力最多、伤亡最重的一场血战。 红一、二师与湘军激战三天三夜,构筑中央纵队和后续部队冲渡。 湘江生命通道。
英雄激情,血染湘江
在湘江战役纪念馆里,有一个模拟场景:光秃秃的石山下,炮火飞扬,一群红军战士在废弃煤矿的巷道里躺着英勇战斗。 远处,战火映照着夕阳,一群红军战士正在与敌人拼刺刀……画面右侧,有一座小房子,就是著名的三官堂,是重建的从过去的一座小寺庙。 在这个湘江战役指挥所里,彭德怀正拿着电话,下达命令。 我们仿佛听到了他焦急而又响亮的声音:赶紧过河,赶紧过河,中央纵队,快点过河……
从湘江战役的地图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泉州、兴安界首渡口和灌阳相距70公里左右。 因此,这三个县被国民党称为“铁三角”,并且有湘桂公路和整条灌溉公路相连,构成第四次封锁的主要部分。 红军突破界首,意味着突破了国民党的包围圈。
11月27日,红一、三军团控制了湘江两岸、界首至屏山渡口30公里处和中央纵队西进的左右两侧。 界头是湘江源头地区。 该地区的湘江自然不险,红军已经在当地群众的帮助下架起了一座浮桥。 如果中央纵队能与红一、三军团及时到达湘江,渡江突围就不会有太大困难。 但遗憾的是,在李德、博古的错误指挥下,“中央纵队行动极其缓慢”。 。 时任红军兵团政治部保卫局侦察队副队长梁思久说:“他们还背着从苏区带来的坛子坛子,每天只能步行20公里。” ,足足用了四天时间,才到达湘江。” 28号。 ,湘江之战打响。 为了保证渡轮安全,彭德怀在三官塘设立了指挥所。 光化铺、焦山铺之战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在掩护部队顽强阻击包围之敌的同时,中央纵队和大批后续部队如何加快速度,争取时间尽快冲向湘江,实现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全面11月30日渡湘江,是湘江战役做出的决定。 中央红军命运的关键。
然而,从11月28日至30日,经过两天两夜的战斗,中央红军没有一支部队渡河。 其原因就在于“左”倾错误领导人的搬迁式转移。 每个军团都有巨大的后方地区和大量的辎重和非战斗人员,成为军事行动的最大负担。
12月1日凌晨,除中央纵队已渡河外,12个野战师仅有4个师渡河。 这时,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出了紧急作战命令。 经过11月28日和12月1日的两翼封锁,中央红军付出惨重代价,确保了中央纵队向湘江的通行。
12月1日上午,界首渡口霜风加剧,冷雨飘落,敌机轮番轰炸红军在湘江上架设的浮桥,红军野战工兵连冒着敌人的枪弹,迅速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赶紧去抢修浮桥,但桥刚修好,工兵还没上岸,敌机又来轰炸,把浮桥炸成了好几段。竹竿、木板都断了。等等,拥挤在汹涌的江水中,混杂着倒下的红军战士的尸体,湘江中出现了缕缕血迹!” 梁思玖在回忆录中写道:“临近中午,中纵队渡湘江”。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枪声
“湘江之战犹如昨天,76年前的枪声似乎还历历在目。湘江边的群山永远不会忘记那五个血腥的黎明和漫长的黑夜。” 2011年3月29日,清明节前夕,在广西兴安烈士纪念园,参加湘江战役的部分共和国将领后裔和来自福建、北京、广西等地的数百人其他地方纪念烈士。 红34师幸存者韩伟中将的儿子韩晶晶说。
同日,湘江战役福建红军烈士纪念碑也落成。 朱德元帅的孙子刘健、刘伯承元帅的女儿刘杰先、李天佑将军的儿子李亚彬作为出席人员代表,向在抗战中英勇牺牲的福建红军烈士敬献了家乡的葡萄酒。湘江之战,桂花洒两岸。 放下家乡的水和土壤。
80年前的这场与中央红军的生死之战,始终铭刻在参战将领的脑海中。 据江雁灵介绍,1987年,时任国防大学校长的张震中将来兴安老地方考察。 他说,他被离渡口不远的山脚下一座图图寺救了,他就躲在那里躲避敌人的搜查。 可惜将军描述的土地庙在“四旧”运动中早已被拆除,无法找到。 张震将军还写下了这段话来纪念他的牺牲战友:“长征中冲破第四道封锁线,粉碎了蒋介石在湘江东岸围歼红军的企图,在光华堡封锁中英勇牺牲的人们将永垂不朽。”
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领们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场惨烈的战斗。 时任红三军政治委员的杨尚昆在《杨尚昆回忆录:湘江血战突破敌人第四道封锁线》一文中写道:“湘江之战是自红军长征……粉碎了蔡介石全军覆没的追求。不要让土匪再次生根发芽,他们的功绩将永远载入史册。”
时任红一师政治部主任、解放后任中央军委常委、总政治部主任的谭政将军在《最后的胜利》一文中写道:封锁”:“在自然地形和人为的困难条件下,7万至8万人的行军从容地走过敌人重重封锁和重兵布设的火网,再次证明了红军的无敌性和自身的坚不可摧。 ……我们取得了彻底的战略胜利。”
据罗吉夫介绍,兴安长征突破湘江纪念碑前,刘亚楼将军的女儿刘玉红从福建面对湘江战役红军烈士纪念碑,含泪说道:当年的战斗非常激烈,一颗子弹曾经穿过我父亲的帽子,穿过去。” 为了掩护中央和大部队的行动,以龙岩、三明为主的近万名福建红军在湘江战役中英勇牺牲。
每一寸土壤都沾染着英雄的鲜血,湘江几乎变成了血河。 姜雁翎说,1984年,著名作家魏巍采访韩伟将军。 说起湘江之战,韩将军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只是默默流泪。 也许他经常在梦中想起那场极其惨烈的战斗。 他从福建带去参加长征的3000名儿童中,只有几十人在湘江之战中幸存。
星辰变,海变; 历史悠久,但号角犹闻。 今天,我们更要牢记那段悲惨的历史。 2014年11月25日,红军湘江长征80周年纪念活动在兴安县举行。 朱德的孙子刘健、周恩来的侄子周秉和等63名红军后裔以及当地各界人士近千人参加了纪念大会。 陈毅之子陈昊苏代表红军亲属致辞说:“我们在这里缅怀先烈,感受中国革命事业的英雄光辉,向先辈们致以永远的怀念和深切的哀悼。 60多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全国人民继续长征,谱写了建设发展的壮丽诗篇,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这是革命先烈的理想,也是我们革命子孙的奋斗目标。”